阿栩低头一五一十地答:“小人名唤阿栩。”
“你手臂上伤痕是如何来得?”
阿栩不敢动弹,小声道,“回大人,并非伤痕,手臂上是小人打小就有的胎记。”
宋横雨眼皮一掀,若有所思道:“哦?是胎记?瞧你年纪也不大,怎会流落街头?”
阿栩头更低了:“小人本是慕州人士,自小无父无母,只跟着一位姑姑相依为命,处境窘迫,她带着我一路北上投亲,可惜在途中便患疾离世了,她给我留了枚玉佩,叫我继续去皇城寻亲,可为了给她处理后事,那玉佩被我在途中当了换了一樽棺木,自此小人便流落街头。”
“玉佩?那玉佩是何模样?”
“是枚刻着一双喜字的白玉佩,小人不识玉质,如今想来那枚玉是值几分钱的,可惜那时年幼,便被当铺一副棺木打发了去。”
“你倒有孝心,听你言语,像是个读过书,懂几分道理的。”宋横雨锐利的眼眸始终紧盯着她。
阿栩涨红了一张脸:“姑姑未过世之时,便教小人识文断字。若不是迫不得已,小人也不愿做这苟且之事,还望大人开恩,饶小人一命!”
“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宋横雨终于松开她的手,语气也柔下几分。
他几乎是有七分确认眼前人便是陛下的血脉。
当年险些g0ng变,皇后难产而Si,产婆全被灭口,龙种下落不明,甚至连是公主还是皇子都不知,便被皇后的贴身g0ngnV俞氏g0ng人混着几名备下的婴孩一起送出g0ng门避险。
仅知的信物既是白玉镂雕双喜佩和留下的一张绘有胎记的密卷。
此乃秘闻,除了陛下、皇后以及俞氏g0ng人,就只有一个他知晓了,这眼前乞丐的说辞竟悉数对上了。
这么多年,陛下差他苦寻龙种都一无所获,没曾想兜兜转转原是就在皇城脚下。
马车摇摇晃晃,宋横雨不动声sE地反复打量着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