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无声地哭着,饶是齐业的心都有些微疼。他以为是自己捏疼她了,松开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
我叫颜凉啊。曾经被你抱在怀里的小萝卜头,你还取笑过这名字太随意,得多抱抱才能暖和起来。
“我叫胡黎。”颜凉撇过头,不敢看齐业,紧抿着下唇,“齐先生随意叫吧。”
“小狐狸?”
齐业努力做出个笑容,试图安慰她,可她根本没看见。
看来是将这小姑娘吓到了。
可就这么放她走,齐业不甘心。他太需要修为,猎杀妖怪,为颜凉报仇。
“抱歉,我不是嫌弃你。”
齐业伸手给颜凉拢好浴袍,示意她跟着下楼。
楼下有一处龛位,立着一块牌,清雅的香格外郑重。颜凉不敢看那牌子上刻着的名字,却听齐业擦亮火柴,握着三支香合目静思,待到香灰落了才放下。
“并不是我对你有意见,只是我早已心有所属,这才排斥你。”
齐业又带着颜凉打开一扇门,里头的布置叫颜凉一瞬间恍惚。简单的小木床,一张连cH0U屉都没有的桌案,一盆铃兰花被照料得用心。
与她尚为人时的布置是一样的。就连被子上的补丁,针脚,都是齐业的手笔。
唯一不同的是桌上的小盒,里头放着的不是颜凉偷藏起来的糖果蜜饯,而是一条条别致的发带,和一大瓶药。
西式配方,见效快,上头写着镇定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