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他掸了下烟灰,“你流血了。”

    韩珍下意识低头往大腿看,“哪里?”

    何昭不懂她逻辑,失笑,“是耳垂。”

    她抬手捂住,轻轻搓抹,指间晕染一缕血丝。

    是方才两人相撞时,耳环脱落,耳洞在渗血,抹了一次也没止住。

    何昭下巴一扬,颌线清晰利落,“挂号开消炎药,伤口不处理,耳朵发炎,会烂掉。”

    韩珍被他正经的口吻唬住,自顾自嘟囔,“不会那么严重。”

    “不信?”何昭呛了口烟,闷咳一声,“感染也会烂脸浮肿,到时主持界就没你这号人了。”

    她吞了口唾沫,对峙半晌,扭头就走。

    连唬带吓,何昭以为她恼了,“你去哪儿?”

    韩珍头也不回,瀑布般的长发,油光水滑,g勒得背影风姿绰约,“拿药啊,我还想在主持界经久不衰。”

    何昭笑了声,烟气又呛进肺管子,他咳得停不下来。

    那头,季庭宗在福江大厦应酬结束,晚十点整,车泊在霓虹洒落的香岛道。

    他吐过一场,应酬时启了坛纯粮白酒,有十斤重,红绸盖布密封。

    下辖几个市里正忙选举换届,每到这个关口,走动往来的官员b平日多出几倍,他身处权力决策圈,有相当重要的投票权,席间推杯换盏,他喝了四斤半,中度酒,后劲也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