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一次全体工作会议上,他当着全体老师的面敢于承认他的发稀。他说,“不要笑不要笑,曾经哥的头发也是茂密的很”。很实在,很担当,很智慧,从此别的老师也就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再说只能是他们自己肤浅。
但我们学校的很多老师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这不怪他,只能怪他是领导,因为这些都是领导的通病。别的老师都说他眼神不对,脑子不对,其实他那是专注,当然也有点不屑的意思,毕竟他是个很高傲的人,毕竟他也有自己的高傲之处。
他是教语文的,曾经把《资治通鉴》厚厚的四本书从头看到尾,写了很多的感想,也就是以后他自己发的那些论文。可以说在我们学校比赛写论文,没人能比的过他,无论是数量还是水平。他读的书都是很古典的,很有道业的书,像我写的东西他当然也看过,不过总是淡淡的一笑,来了一句,“小弟,你太有才了”。我知道他那不是发自内心的夸,因为想从他嘴中得到夸奖的话实在太难,如果他夸奖,那只是敷衍,但我还是很喜欢他那种敷衍的,毕竟他还敷衍我,能得到他的敷衍说明他已经把我当成朋友了,而且是很不错的朋友。
他的故事当然很多,正如有些人一样天上就是个有故事的人。对于这么个高人我不能在此讲完,只能点到为止,适时亮相。他姓王,名道,人称“王妃”。
看到他的名字你会情不自禁地想,果不其然,名如其人啊。其实就是这样,他是个道业很深的人,尤其在教学上,他的课能让睡着的学生惊醒,能让惊醒的学生静心,能让静心的学生幡然醒悟。至于为什么外号叫“王妃”,就说来话长了,但可以先从他的长相上说说。他长得不算很帅,但也是仪表堂堂,如果那头发能争气下他就是完美的人了,可惜天总是不遂人愿。长得像个得宠的妃子,这妃子雍容高贵,于世独立,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却能看透人们的大世界,能够管中窥豹。
他是我们学校的名人,也是这边关的名人,谈吐也是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偶尔教育像我这种后生来几句类似“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古语。我喜欢这种人,有趣,好玩,有才,不死板。对于这么位名人不是一言以蔽之的事情,可以写传,但我没时间,一是他的事迹还不够,二是他不给我钱,所以我要转向,暂且不谈他。
“哦,王哥,随便想想。”我看着他的头发说道。
“看你的眼神好像很忧伤,难道是在忧伤自己阔别家乡几月,想家了?”他的话总是这样,令人哭笑不得。
“没有,我是在想怎么把学生教好。”我继续看着他的头发说道。
“呵呵,好,难得。这也是我经常思考的,后来也想通了,无为而治,随他去吧!”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欺骗,看到了戏弄,所以就问。
“这不是你一贯的主张啊,你是比孟夫子还有道德的教育者,是得天下学子而教之的人,怎么突然弄出来个‘无为而治’呢?”我的眼神从他的头顶游落到他的眼里嘴里鼻孔里喉结上。
“哈哈哈,好个得天下学子而教之,这却是是我的追求,但我现在很烦啊,很困惑,因为这教太难!”他没有再看我,只是把头瞄向了那高高的教学楼,从一楼扫描到了五楼,从东边扫描到了西边,眼睛似乎又在放光,似乎在说,“他妈的,老子就算是拼死也要教好这群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