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问你自己而不是问我。”容铮站了起来,“我只给你一个忠告: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着你。哪怕她等了九十九天,她若是心寒,就算知道下一息你一定会向她走来,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走掉。”
容铮离开很久了,容战还怔怔地站在那里。
过两年给他赐婚,然后余生他便守着那个姑娘过,以后再见到沈吟月时,也与今天这般生疏地打个招呼,然后各自离开吗?
容战觉得心脏又被那条细线给拉紧了,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
“啊!”
沈吟月冷汗涔涔地醒来。
从建州府回来后,连枝每天晚上都不敢睡实,因为她家姑娘每晚都会做噩梦,有时候会哭喊,有时候只是抽泣,有时候又仅仅是颤抖。
沈吟月什么都没说,但连枝知道,她梦到的都是那一路上遇到的可怜的女人所经历过的事,她代入了,所以在梦境里,她像如当事人一般痛苦。
“郡主,没事了,只是梦而已。”连枝连忙抱过去,“别怕,只是梦而已。”
沈吟月在连枝怀里发了一会抖才冷静下来。
她刚才做了个梦,她梦到她被关在笼子她里,然后被丈夫和他的宠妾扔到水里反复摁泡,直到她再也没力气挣扎,最后死在了笼子里,沉到了水底。
她浑身发冷,不敢再睡了。
她问连枝:“连枝,你有成婚的打算吗?”
连枝没有成婚的打算,她是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被浔阳侯夫人捡回了府里养。
成婚是为了有一个自己的家,可在连枝的心里,浔阳侯府就是她的家,她只想在她的家,守着她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