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着脸瞥了邹平平一眼,对许夏道:“放心吧,你走了他就没事了。”

    “你确定?”许夏还是不信。

    这时,刚从山上下来的孟北野放下推车,解了围裙和手套往屋里走来,刚才在山上听人说起有个人吃坏肚子送卫生室了,所以也过来看看。

    “怎么回事?”他锐利的目光从上而下将缩成一团的邹平平审视了一遍,山上的伙食都是一起吃的,自然不可能有问题,那便只有两个原因。

    一是这人自己在山上吃到了不该吃的东西。

    二,便是这人想借此栽赃,讹点昧着良心的钱。

    虽说不能将人想这么坏,但现在许家农场风头正盛,不光是外头,就是这村里人眼红的也不在少数,孟北野在社会上混的日子多,见过的腌臜事就更多了,他深知这人性的恶,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

    不知为何,低头看脚底的邹平平忽然感觉一道危险的视线正在他身上逡巡,他后脑勺一冷,抬头看去,只对上了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眼中隐含戒备,极具压迫力的身高和目光让他心头一紧,不由得想起了当年把他们当孙子练的魔鬼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