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儿?”水榕闻言,表情再也绷不住,“这谢璇,未免也过于大胆了,这是要拉着整个靖国公府一起丢人不成?”

    “谁说不是呢?奴婢跟着夫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哪个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普通人家尚且不成,更何况是勋爵人家?”乐儿忍不住说道。

    “如今大姑娘虽然说只有五岁,但日后说亲......奴婢是自小跟在夫人身边的人,自然事事都要先为夫人打算,并非挑唆夫人您的姑嫂关系。”

    说罢,乐儿重重的跪在水榕身旁,眼睛里面还泛着泪光。

    “你一心为着我,我又怎会不知你的一片心?”

    水榕抬了抬手,示意乐儿起来,继续说道,“说起姑嫂,谢璇不过是二房那边的姑娘,和世子不过是堂兄妹,哪里算得上姑嫂。”

    之前谢璇和离时候,她就觉得非常不妥。

    毕竟在江南,女子和离待在家里,是要连累族里所有未议亲的弟妹的名声。可偏偏公公谢渊做了主,她虽身为长嫂,却是连半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却不曾想,那谢璇和离归家之后,非但不低调行事,反而大张旗鼓的惦记栩王?这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那风露居原本就应该是国公府当家主母才能住的院子,自己婆母随着的公爹去了幽州,自己才应该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怎容得一个谢璇越俎代庖?

    城外码头。

    谢璇和栩王前两天就接到了谢玦传来的消息,福微公主的船在路上出了点意外,乘坐着谢家的船回京。

    于是,两波人便在同一个码头等着,九月出头,天气渐凉,谢璇身着玄色长袍、紫金冠,腰间佩着一柄长剑,典型的武将常服打扮,脂粉不施,如画的眉眼之间竟也显露出几分英气。

    栩王则是身着白色暗纹长袍,头戴白玉冠,手拿折扇,身上佩戴香囊,潋去身上武将的杀意,倒是更像一个儒雅的文官。

    两人一黑一白、一文一武,带着两波人站在码头前,倒是莫名的登对,像极了话本中相得益彰的将相。

    只可惜,那文官身形伟岸,举手投足之间总有些不怒自威之感。那武将,虽单拎着看来身形刚好,但和那文官相比,总显得有些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