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院参加团体赛的学生,当然不会全部是战斗相关,而抽签参与末场的,也有许多辅助类别,在这种小场地的混战中极容易被淘汰,可他们仅仅是用看似无法御敌的诸神,便能站在台上毫不动摇。
因为是从无数天赋者中脱颖而出才能站在这里。
盛典的团体赛是一个学院的荣誉,几个领队原本就是抱着‘死在这儿可以,输了不行’,这样的态度参赛的,甚至连懒散的南皇也对盛典十分上心,更不用说输了就要切腹谢罪的西疆了。
团体赛末场,是之前排在末位的学院最后翻盘的机会,此时临近尾声,还站在台上的人都打红了眼,也不管什么迂回计策,完全变成了力量的对撞。
看着台下参赛者如此艰难的维持结界,学生们也都本能的退开了些。
正是紧张的时候,桑衍却突然从擂台边跳下来,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沿着擂台摸索了一圈,站在了擂台开口处的位置,她挪了挪步子,脚印下是厚厚的土灰,好像很久没有人清扫过了。
有点奇怪。
擂台开口是参赛者入场的地方,这么多人踩踏之后,再多灰尘也被掀起来了,怎么会反常的只堆在一处呢?桑衍踢开一些,隐约看见有灰暗的线条。
是阵法么?
这时候,胜利者已经产生了。
先前输过几场的学院并没能反转结局,站到最后的,是浑身是伤却坚持着望向院长看台的西疆二年院学生。
他的队友有些疯了似的冲上台,有些逐渐围在了台下开口附近,都累坏了的他们并没有发现小小的桑衍混在其中,在几个三年院的青年允许后,这个年轻却也幸运的胜利者,向着谷雨弯腰一礼。
这是西疆的传统,一般是身份最尊贵的一个担任此职,因为功劳最大而能向憧憬的院长致意,他激动的手都在抖,抬起头后,又冲看台大声喊了什么,却被淹没在突然爆发的叫好声中。
相较于领队副队开始疯狂甩锅的北衡、抱怨着西疆下手太重的南皇,第一轮就被淘汰的东亭显得格外平静,他们一点也不像是激斗后力竭或受伤的样子,分做两群,一群抱着书在讨论,另一群话题是什么时候能回家。
这个也算是东亭的传统了。
东亭总是盛典中受伤最少的,当然,输的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