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素也只好在老奶奶‘现在的年轻人呀’的念叨声中狼狈逃走了,他跑过一道街,步子才慢下来,盯着荷叶糕不知在想什么。
是了,慕小少爷。
他怎么早没发现?秦旭诡异的态度,那句‘我还没看见过他和谁这么亲近呢’,还有后来隐约也提到过‘少爷’,却被他认为是秦旭的自称,自主忽略掉了。
脑袋上要冒出头来的,原来是傻子二字。
好端端的男子长的那么花哨做什么?模样好看也就算了,女子装束又是怎么回事?还‘识人断事’,你先把裙子脱下来再和我说识人断事啊!
他的——初恋啊!
他那今日事今日毕的初恋真是可悲至极了!
如果有人路过,确实能看见一个头顶荷叶糕的少年,正扯着不知哪个倒霉人家的窗纸,把窗栏撞得哐哐作响。
等他平复好心情回到最初几人分开的地方时,街上已经没了秦旭和桑衍的人影,虽然日头向西,但附近仍旧熙熙攘攘,未曾有惊乱之象。
他皱起眉巡视一周,最初自称学会出身的青年,已经收了摊位。他向周围摊贩询问,都说没看见他离开,只有一个说好像是往城东角走了。城东角正是沿街尽头,东亭学会的方向……
也许是桑衍二人跟着青年,去学会休息了吗?
许行素一路观望着走至学会门前,不少身穿同那青年无异制服的人们进出走动,其中一个见他呆呆站在门口,低头问道。“小弟弟,你是来学会找人的吗?”
他一眼注意到对方身上不同的制服,略带惊讶的唤来了同伴。“阿瑾,你快来看!这孩子穿的衣服是不是本院的制服?”
“制服?”另一个高个子少年从后面搬着满怀的文简走过来,原本没当回事,看见许行素时候也睁大了眼。“这不是……这不是预备院的制服吗!”
“搬到三楼主事间,谢啦。”阿瑾把手里的文简堆在先前人的手里,把他拍的肩膀一歪,而对方抱怨了一声又指派我,却还是认命的为阿瑾跑腿去了。
“你是放假了,来看祈双节的吗?”阿瑾蹲下身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