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陆谌,谢淑怡又躺回了长椅上,脑中开始捋起方才陆谌说的那些话。
她不想原谅陆谦,但她又确确实实很想出门。
她生在京城、长在京城,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大漠孤烟,无垠空旷;小桥流水,烟火人家;
这都是少时启蒙积攒下来的渴望。
曾嬷嬷是谢淑怡的乳母,自幼看着她长大,多了解她啊,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事。
“姑娘想出门了?”
谢淑怡侧卧在长椅上,对曾嬷嬷,她从不隐藏什么,很实诚的点了点头。
“但我又不想这么轻易原谅他。”
曾嬷嬷:“和离是气话吧?”
谢淑怡面露惆怅,“若是我如今孑然一身,离也就离了;可现在两个孩子呢,真离了,两个孩子怎么办?”
“我那个爹虽然不靠谱,但自幼也没在衣食用度上委屈过我,那我更不能让我的孩子受苦啊,万一他们将来怪我怎么办。”
“就这样将就过吧,有他在,起码是个完整的家,起码将来两个孩子议亲的时候都能有个尊贵体面的父母双亲。”
曾嬷嬷眼露泪光,不忍道:“那您自个儿呢?”
谢淑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