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应了当初封峪亭的那句话。
当哪怕忙起来池澜也不会忘记他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很忙了。
自从谈恋爱以来,两个人就没有分开这么久过,每天甚至连消息都没有办法秒回,不是你有事,就是我有事,微信都成了留言板。
日子走走停停就到了3月,要考教师资格证了。
当初报名的时候,池澜把考试地点选择在了锦州,现在一想简直是太明智了。
学校带他们毕业设计的老师其实对他们管得不严,只要定时上交一二三版就行。
池澜相当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做主放了自己几天假,颠颠地收拾了几份资料笔记,就背着包包,坐最近的一班高铁回了锦州。
结果高铁一停靠,他人傻了。
明明离得这么近,怎么蔚湖艳阳高照恍若步入初夏,锦州阴雨连绵还在倒着春寒啊?
他纠结着要不要找封峪亭来接他,但是心里总期期艾艾地想着要给他一个惊喜,也不想打扰他上班,就自己硬是站在四下窜风的高铁接客坪等了好久的出租车。
来来往往的人看着他一身清凉的牛仔衫搭薄T,眼里都是“这孩子脑子不太好使吧”的惊恐。
……可能真的不太好使。
好不容易回到家时,池澜强撑着给封峪亭发了条消息,便一头栽进沙发,头昏脑涨。
他模模糊糊地想:不行,真要病了也得快点病快点好,我的科二这次真的必须得过了……
懵懵然好像听见有人在喊他的时候,池澜吃力地眯起眼睛,就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眼前晃。
他的鼻子不通气,塞得闷闷的,伸手去拽那个黑色的影子,瓮声瓮气地喊:“封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