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如何解释?假意投诚有必要真心为魔头办事?”
黎普大无语,月北离这种在龙傲天与恋爱脑两级蹦跶的脑子里没有种田这种朴素的个人爱好,于是他说:
“这帮助的是凡人,我严格遵守师门教诲,以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为吾辈修者的责任!”
他努力瞪圆的眼睛里闪烁着单纯无辜的光,成功把月北离膈应到了,他愤怒地用脚尖蹂躏狗尾巴草,看的黎普心疼不已,蹲下来掰他的脚:
“师兄你有所不知,这个可是粟米的前身,把上面这些巴拉巴拉还能炒爆米花...”
杂草能不能爆出米花不在月北离的关心范围内,他气自己威严扫地,像只成了丧家犬的猛虎,连街边的破落户都敢踢一脚。
但他竟不能咬死这破落户,因为周围好几双眼睛紧盯着他,若他妄动,幕后的沈劭一定很乐意以此为借口结果了他。
想到这里他怒向胆边生,踹开关心狗尾巴的黎普,愤愤地向屋墙走去,却停在墙角,大约想起里面是个大傻子,只会比黎普更让他生气,本能地冲着墙角就是一脚——
摇摇欲坠的墙砖意料之中地哗啦一地。
月北离愣了片刻,一个骂骂咧咧的老汉冲出来推了他一把,眨了眨眼,还没还手,银枪冰冷的枪尖就抵上脑门。
那城卫如鬼魅,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眼中满是兴味:“姓月的,挺能耐啊。”
首先,他不姓月,其次,他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再其次...沈劭,你有种用本来面貌跟我说话!
月北离双目喷火,不敢吱声。
“大人,可得为老汉做主啊!老汉只有这一个窝棚!没了我可怎么过冬啊!粮食也没地放,看门的狗和捉耗子的花猫,甚至家里耕地的黄牛都没住的地方了,我苦啊,人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住在大道脚下,但一家子鸡鸭猫狗不仅没有升天,还无家可归,我苦啊...”
老汉边干嚎边跺脚,“城卫”肃然,扶着他道:
“老人家放心,魔皇脚下绝不会允许恃强凌弱的事情在他眼皮底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