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号惊?”贾似道一听连忙坐了起来,惊道,“号惊,郝经?”
“正是。”
“贾宣,让他进来吧。”
“要让吴先生作陪吗?”
“不用。”贾似道想了想,很快冷静下来,挥了挥手,示意摇扇的丫鬟退下。
不一会,贾宣带着一名身材高大的僧人走了进来,这僧人正是蒙古天涯的大祭司杨琏真迦。
“来者何人?”贾似道轻声问道。
杨琏真迦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琏真拜见相爷。”
“琏真?你不是自号号惊吗?”
杨琏真迦笑笑:“相爷,听贫僧说完就明白了。”
“大胆,见了相爷也不跪拜。”贾宣怒道。
“贫僧乃出家之人,只礼神佛,相爷见谅。”
贾似道见这琏真和尚不卑不亢,看到自己这个大宋当朝丞相毫不惊慌,加之其人气度不凡,便呵斥住贾宣:“贾宣,不得无礼,给这位琏真大师上茶,看座。”
琏真坐下后说道:“贫僧琏真谢过相爷,难怪世人传言,我朝相爷大肚能容,识人见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贫僧佩服不已。”
马屁自古千拍不穿,贾似道心里也颇为高兴,只是脸上依旧毫无表情:“琏真大师,有话请讲。”
“相爷,贫僧法号琏真,自幼落发于川中峨眉,后游历天下,四海为家。前些日子去了北方五台山拜佛,回来时路遇一陌生施主,托贫僧转交给相爷一封书信,那施主曾言,如果相爷不见贫僧,则报上号惊之名即可。相爷,这就是那施主转交之书信,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