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对这两个孩子都挺冷淡的。
北忠侯在战场上失去了一条腿,侥幸存活,后来又中风两次,如今神志已经不太清醒,坐在轮椅上,咿咿呀呀说不出完整的话,口水不自觉地沾湿了衣襟。
无论孙子怎么呼唤,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道士们在家族祠堂外面,一边念着经文,一边来回走动。
夜幕降临,蔺归澜才回到自己的住处垂丝堂。其他人也都累了,能离开的都离开了。
陆家的老夫人回到了寿宴的厅堂,特意把陆逐波留下来,要和他好好说说话。
“行剑这孩子你不必太放在心上,如果他能争口气,就让他成为佳弟儿的助力,将来最多分他一份家产让他自立门户。如果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子,处理掉也不是什么难事。”
像他们这样的家族,处理这种事的办法多得是,而且做得不留痕迹。
陆逐波有些心不在焉,但大致明白了奶奶的意思。
他点头应道:“奶奶,既然家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好,孙儿想明天就去把烟雨接回府里来。”
今天蔺归澜发的脾气,确实让陆老夫人吓了一跳。
她断然拒绝:“不可以!”
又担心孙子会闹出什么风波,便和颜悦色地说:“接她入府,不急于这一两天。你七年未归,应当先陪归澜回趟娘家。”
陆逐波皱起了眉头。
从小到大,他想做的事情总是不那么顺利。
就连娶个自己心爱的妻子,也是波折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