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娟跟着嘀咕了一句,“就是,哭得多晦气。”
许盈盈拉着姚芬走出了病房。
医院走廊里,姚芬拉着许盈盈的手,“阿姐,你得为我们母子主持公道啊,家宁不记得我们了,彦薰还小了,我一个女人就是再能干,这日子也是苦的啊!许家可以不认我,但是彦薰流着的是你们许家的血脉啊!你们要想把他带回鹭岛培养,我这个做母亲的就是再不舍,也是同意的。”
许盈盈苦涩地咧了下嘴,“这个后续再商讨吧,家宁现在身体还不稳定,以他身体健康为主。你自己身体也还没完全恢复了,先回病房休息吧。”
许盈盈看了下那个孩子,又道:“照顾好你妈妈。”
许家扬、庄明礼、许彦嘉因为有公事在身,就只在港城呆了三天。
姚芬伤势不重,住院了五天就出院了。但她仍是每天都来医院报道。只要许彦薰没上学,便也会一起出现在医院。
黄文娟只要看到姚芬这只狐狸精,就生气。这女人死皮赖脸、不知廉耻、好声好气一声声喊着‘文娟姐’。
黄文娟重重地把保温杯搁在桌子上,眼中满满的愤恨,“你给我闭嘴,我跟你说了无数次了,你要来医院可以。就当
没看到我,别喊我,别恶心了我。”
即使是被恶言厉色,姚芬仍是面露笑意,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许盈盈正正神色,拉着姚芬走出了病房,“姚芬,你也不用天天往医院跑,这里有看护,还有我们了,你来了,也没什么事。”
姚芬吃惊地抬起眼,“阿姐,家宁已经不记得我们了,我和彦薰要是再不来,他就会彻底把我们母子忘得一干二净的。”
许盈盈轻轻抽了口气,“实话与你说吧,我们准备办出院手续带他回鹭岛继续治疗,鹭岛的环境有利于他的康复。熟悉的环境再加上药物治疗,我相信家宁不用多久就会忆起之前的事。”
比起失忆,许家宁本人更不能接受的是自己下身瘫痪不能行走,在病房里经常无缘无故发脾气。
“阿姐,养和的医疗技术鹭岛比不起。内地能以之相抗衡的只有北协和高,干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