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米见方,是我的卧室。
墙纸是蛋壳白,地毯是烟灰sE,房门紧闭,窗帘亦是,我正跪在面朝窗前的地毯上看着床上熟睡的江芷烟。
她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绒毯,左腕从布料下伸出,上面有一道如蜈蚣歪扭的伤口。
三个小时前,我们两个才从五公里外的医院回来,她因为吞下了过多安眠药而被我送到医院急诊洗胃。
江芷烟胆子小,她从小就怕虫,怕黑,怕痛,怕生,我以为经历了一上午催吐和胃管的轮番洗礼,她会暂时打消自杀的念头,但是我只是将她安置在我的床上,去浴室里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沾满全身的呕吐物澡,她就用我桌上的美工刀再次划开了手腕上的皮肤。
还好,她从昨天开始就滴水未进,虚弱不堪,刀锋并没有切断重要血管或神经,只是留了一些红sE的血。
我捏着美工刀扔进垃圾桶,好不容易才给她上过药,哄她睡着。
昨天是她的生日,在学校的围墙边,我蹲在草地让她踩在我的后背上,等到她借助我的身高用双手攀上顶端的墙壁,我才慢慢起身,抱着她的腿向上用力推举。
在我抬头的一瞬间,她像只白sE的蝴蝶从我的视线迅速飞走。
只留下裙摆下那一抹黏腻的粉。
她又在穿那种能被他人轻易窥视到窄x的丁字K,我不用问也知道,是蔡有书给她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