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家庙大门打开,来接她出去的却是鸣剑。

    或许不应该说接,应该是放。

    放她出去的是鸣剑。

    陆子宴回来了,但他并没有来接她。

    她回到了韶光院,几月没住人,好像连洒扫的仆婢们都消极怠工,院中的花花草草无人修剪照料,这里更荒凉了。

    秋风冰凉,景色更是萧条,可她心里却燃起了熊熊烈火,谢晚凝在韶光院等了三天,还是没等到陆子宴光临。

    一直到第三天下午,正同往日一般对着幅画作填词的恬静姑娘忽然间猛地摔了手里的笔,再也熬不下去了。

    心里的怒火压抑到了极致,烧心挠肺,再不发泄出来就要憋死的程度。

    嫁进来快两年的时间里,第一次不在乖乖听话,乖乖等下去。

    不顾陆家妇人不许迈足前院的规矩,直接去了陆子宴书房。

    这个未嫁进来前,她尚且能进得去,可嫁进来后却被后宅妇人不许入前院的规矩禁锢着,再没踏足过的地方。

    一股邪火推着她,不要在乖乖等下去,她可以主动去问他要解释。

    一定得要个解释!

    凭什么,凭什么这么消耗她的心意,玩弄她的感情,她的期待。

    陆子宴的书房很大,分前厅和后殿,她在前厅就被拦住了路。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