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建看了手谕,皱起大脸盘子上两道浓眉认真思考。
“大人是应天府尹,守护京师安全是第一要务,若瘟疫因流民而传入京师,这个罪责大人可承担不起。学生以为,不若将城外流民全部驱赶到扬州、镇江等地安置,扬州、镇江两地富庶,安置流民应不成问题。如此既防止了瘟疫进入京师,又安置了流民,岂不两全其美?”
毛建恭敬地将手谕放回祁逢吉面前檀香木书案上。
祁逢吉喝了口茶,沉思片刻。
“可以一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济南城,城顶街法场。
春风呼拉中竟含肃杀之意。
一名犯人披头散发被强行按着跪在地上,四周远远的围着一圈观看行刑的百姓。
那人倒是硬气,跪在地上仍然厉声高呼。
“我乃大顺永昌皇帝使者,若敢杀我,济南必将被屠,满城鸡犬不……”
“啪!”
刽子手手中的鬼头刀刀身猛的重重拍在那人嘴上,立时满嘴是血,牙齿也掉出几颗,围观看客尽都惊呼,胆小的已经别过脸去。
“时辰到,斩!”
身着绿色官袍的监斩官将杀字令牌掷于地上。
一名刽子手揪住那人乱发,另一个刽子手手持鬼头刀一刀砍下,“噗”的一声,跪着那人身首分离,断颈处喷出血雾,然后扑倒于地,手脚抽搐几下便不动。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