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的时间显示1,铃声准时响起。
安妮在三个女人的监视下,拿起手机,划开——
“喂,安妮啊,你、你这几天过得好不好?饭菜吃着还习惯吗?老师对你好不好?你认床,晚上睡宿舍能不能好好睡觉?妈妈给你寄了些东西,这两天应该就能到,另外,妈妈还给你在学校的账户上打了钱,想吃什么,想买什么,你随便买,千万别不舍得……”
电话刚接通,另一端便传来钟母的声音。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无不显示她对女儿的关心和愧疚。
“妈,我、我错了,我不该耍脾气,不该为了气你们而故意学坏,更不该试图丢掉妹妹。”
安妮的声音嘶哑而虚弱,她无比诚恳的道歉,然后喃喃道,“妈,我快死了,我死以后,求你们一定把我带回去,我想回家!”
说完,安妮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严先生大怒,“你、你敢胡说?”
安妮无辜的摊摊手,“我有没有说过一句学院的不好?有没有跟妈妈告状说老师虐待我?”
没有啊!
不管是对学院,还是对老师,她一个字的坏话都没说。
严先生被噎了一下……
好,好个钟安妮,竟敢跟她玩儿这一手。
是,安妮确实没在电话里告状,可她这番话,比告状还厉害。
如果安妮单纯的告状,严先生还能辩驳,并且用“事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