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点事!”她笑眯眯,“是你们不了解东方爹爹。他定是在药房里待得忘记了时间,才没有过去找你们。”
“至于解药,”三琯从妆台前捡出一个赭红小瓶,掀开瓶口闻了闻,“应该就是这个了!”
她递给四要,示意他去喝。
程云下意识伸手去拦,三琯摇头笑笑:“昨晚饭后,我怕你们脸皮薄不好意思向东方爹爹开口,特意去要的。他没去找你们,可能也是以为我把药给了你。”
“不是什么解不了的奇毒,只是药材复杂了点。东方山庄什么都有,从没有东方爹爹不会解的毒。”三琯语气十分骄傲。
四要举过瓶子一饮而尽。
三琯摸摸他的头:“乖。”
那解药见效亦快,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四要的脸色已渐渐回暖,嘶哑的喉咙也似好转,能勉强发出两三个连续的词。
盼了这解药这么久,担心了这解药这么久,可这毒解得竟然如此轻松?
仿佛尽全力施了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突然有些不敢相信。
程云看了四要半晌,才说:“我该去向东方庄主道声谢。”
三琯跟在他身旁:“你知道他在哪吗?我陪你!”
程云很想说他知道。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想冲进东方庄主的卧房里去。
可他不敢说,怕只要说了,就瞒不住自己曾怀疑过她的心思。
三琯不以为意,砰砰两下推开东方庄主的门:“东方爹爹,云哥哥来找你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