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一下下抚着小玫瑰的后背帮他顺气,嘴上哄着说:“宝贝说没有就没有,先别说话了,乖。”
两人紧紧抱着,车内一时只剩下初霖安的抽噎。
没多久,声音越来越小,初霖安终于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突然哭起来把我吓了一跳。”邢越能感觉到小玫瑰不再紧绷,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初霖安低声唔了一下,声音还染着哭腔:“见到龚妍姐,我想起了以前……以前我还能……”
还能骑摩托,还能听见烈风挤压在胸口,还能裹着赛车服在烈日下被蒸到大汗淋漓,还能感受引擎在胯下震颤轰鸣,还能……
邢越眼眸一沉,说:“你的跟腱还没完全恢复。”
“我知道。”初霖安不自觉地收紧手指,揪起一小块邢越的外套后领,“静养、复查、再静养、再复查……别的地方都好了,它为什么好不了……”
“不要着急宝贝,会好的。”邢越说,“我让医生把下周的复查提前,明天我陪你去,好不好?”
“嗯……”初霖安点头,亲昵地蹭着邢越的脖颈,小声说,“越先生,我又失态了。”
邢越笑笑,“正常的情绪发泄,没关系的。”
在初霖安刚出事那会儿,情绪起伏可比现在要严重的多,邢越隔着玻璃远远地看过,原来崩溃的人能缩成那么小的一团。
“越先生刚才叫我宝贝。”初霖安哭得没力气,松了手劲儿,软趴趴地挂在邢越身上,“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邢越说,“宝贝,还有乖宝。”
初霖安问:“越先生是在把我当小孩子吗?”
发泄过后,疲惫的初霖安声音泛着懒,又低哑着说着怪委屈的话,这对邢越来说无疑是一种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