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家伙就是这性子,做什么事azj都提不起兴致,也不屑与人争。他倔强地拿自己跟人家比了几回,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想着其他虽比不过,但君子六艺,至少还有一样“乐”可稍给他安慰。

    可谁知后来,连这风头也被这家伙抢了去!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卫烬为了做成azj一件事,这般拼劲全力,就为了一个姜央?

    也是他第一次知道,这家伙不是对什么事azj人吧,根本不值得、也不配他上心。

    而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手里的刀不由攥得更紧,卫煊瞪着他,乌沉的眸子叫火光映红,燃起灼灼不愤。抬手拿刀尖挑高azj姜央的下巴,讥道:“三哥这是在想什么?这般犹犹豫豫,可一点也不像你啊。”

    刀尖挑破皮肉,血珠子从破口出渗出,闪烁着滑过刀刃,覆盖住原先已经干涸的血迹。

    姜央疼得“呜呜”直嚎,细弱凄厉的声音如同割喉的丝弦,钻入每一个毛孔。

    卫烬眸光渐深,手里的扇骨攥得“咯咯”响,亦扯唇睥睨,寒声回敬了他一句:“五弟误会了,朕只是在想,你每次都扮成内侍,还挺有自知之明。”

    卫煊脸上神色一僵。

    卫烬冷哼,扬手让屋顶上的锦衣卫都收箭,自己也解了腰间的佩剑,连同手里的折扇一道丢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衣裳,空空摊开两手,道:“朕现在什么已经是你的

    瓮中之鳖,怎么样?可以坐下好好聊聊了吗?”

    石惊玉得了他的眼色,也丢开绣春刀。

    院中包围在卫煊身边的禁卫军,跟着扔下刀剑。

    卫煊挑了下眉尖,视线带着十azj二分谨慎,一寸寸在卫烬身上逡巡,绕着满院曼视一圈,又仰头瞧屋顶。的确是都丢盔弃甲,成azj了南缙亲兵的笼中雀。

    “三哥啊三哥,说起来你也算是个枭雄,没想到最后也过不了这美人关。”卫煊仰天大笑,颧骨叫火光映出两团兴奋的红晕,“好,咱们就坐下来,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