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干脆的坦白,反倒让顾沅愣怔住。
须臾,她皱起眉,疑惑道,“不知殿下有何事找臣女?”
裴元彻伸手指着一旁的石凳,“坐下说吧。”
他的嗓音低沉,虽不是命令的口吻,却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大力量。
顾沅顺从的坐下,小腰下意识挺得直直的。
裴元彻瞥了她一眼,略掀袍摆,也坐了下来。
他没有坐在她对面,而是坐在她右手侧的位置,只要稍稍偏头,就能看到她的侧颜。
坐的这样近,仿佛他们有多熟悉亲昵一般,他都不知道避讳一下么。
顾沅心下一紧,白嫩嫩的手指悄悄捏紧,上身也稍稍往后斜了些,小脸严肃,“现在殿下可以说了么?”
裴元彻见她这防备的姿势,眼眸暗了暗,薄唇轻启,“你也不必这般紧张,光天化日之下,孤又不会把你怎样。”
“臣女、臣女没紧张。”
“既然没紧张,你一张脸怎么绷的比大理寺狱的官差还要严肃?孤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犯人。”
顾沅说不过他,只得稍稍放松神情,抿唇挤出一个笑来,“这样行了么。”
裴元彻唇角勾了一下,旋即淡淡开口道,“孤找你来,是想说上次的风筝......”
顾沅一怔,就这......?
下一刻,又恍然记起那个丑丑的风筝被自己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