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圆;原来是有客来访,那就请老丈转告师尊我在书房等候。还有些酒菜也一并烦请了。
门人:少公子好生客气,小老自当办妥,您快请进罢。
杜思圆:多谢老丈。
闪身进门,将手上的酒菜尽付门人,思圆便直向水天南书房行去。一路行来,转回廊、绕假山,她是轻车熟路。可心里不禁犯疑,却不知师父这客该会到何时?那贵客倒好兴致,专拣月黑风高的时候来,莫不是见不得人?
此时夜已见沉,皎洁的玉兔向人间投下一片清光,月映中庭,更显婆娑。
杜思圆:怎的……有人?
书房幽幽的透出一点微芒,使她不由得脚下一缓。
几乎同时只觉左肩被人自一侧扣住,用力甚急甚猛。思圆心下一诧,暗忖来人下一招该是袭她下盘了。待等对方单腿扫出身形稍松时,只见思圆双膝微曲,发力向下猛然一沉,借势往前就是一滚,顿时脱如游鱼,游出了好远。
杜思圆:莫动手!我乃水天南弟子,今夜拜会只因有事相求,如有失礼之处还望宽宥则个。
思圆退避三舍,光说不动手,生怕惹得人一个不高兴,就被师父扫地出门了。那时就当真无家可归,哭也无用了。正当她自顾神伤之际,房内之人已听得动静,推门出来。
水天南:思圆么?进来罢。
听不出喜怒的调子却让思圆精神一振。
杜思圆:正是徒儿在此,多谢师父!
当下也不顾自伤了,抬脚就往屋里去。可思圆前脚进门,后脚便愣在原地。原来里间还坐着一人,只见座上之人微圆的面庞泛着丝丝青白,双眼虽是清明却无甚神采,两鬓花白尽染薄霜,已是到了知天命之年。他见得思圆进门并无异状,只慢慢起身。
杜思圆:臣方才行为无状惊扰了圣驾,请万岁责罚。
惊诧过后,她才慌忙行礼。心底千百种念头转过,却又一无所获,禁不住偷瞄立于门边的水师父。却见水天南只一味低头沉思,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