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风急雨大,屋内却出奇的安静,只余两人都略带着克制的呼吸在寂静中,无声纠葛交缠。
“疼。”愉景轻唤一声,他的手尤掐在她颈边,手底力气极大,此刻瞧她的模样,与方才怒砍桃花枝儿时并无两样,恨不得将她碾碎。
朦胧烛光下,傅长烨冷笑一声,她还知道疼?殊不知此刻他的心才像被人狠狠贱踏过一般,疼得难以呼吸。
傅长烨无奈抬眸,一眼瞥见自己落在梳妆台前铜镜里的身影。女子虽衣衫湿透,但终究保持了几分体面,而他却衣衫不整,两鬓皆湿,手面上还渗着血,看上去既狼狈又狰狞,像极了他给予她的爱情。
原来这世间情.爱,真的有因果报应,先前他对她爱答不理,现在她对他嗤之以鼻。
窗外春雷滚滚。
什么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统统都成了痴心妄想。
傅长烨不甘心,一低头狠狠咬住了愉景上唇,强取豪夺,肆意侵掠。
愉景很是抗拒地露出一丝不耐之色,瞪大眼眸,紧抿唇瓣,不许他舌尖闯进,又抬起两脚重重踢在他脚踝,万分抵制他的亲近。
傅长烨的怒气被她的抗拒再次勾起,见她满面不愿,脸上因为奋力推搡而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眉眼间连敷衍不愿给他,他心底的火气彻底爆发。
他扬手迫使她抬起下以便更好地迎向他,身子也跟着进一步欺身而上。
愉景被胁迫失了重心,微仰着头,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推他。
“都说最毒妇人心。”女子眼中的畏惧决绝落在傅长烨眼底,傅长烨笑着继续说道:“初时我还不信,现在方才知晓,古人诚不我欺,我可不就是中毒了?并且爱上你无药可救。”
“世间女子千万……”愉景挣扎,“陛下与妾,道不同……难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