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于迦斯看着阿啜的脸,分明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责备道:“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你的暮月姐姐。你不想想,她身为你的可敦,私通你手下的将领,还怀着他的孩子,你和我说,她能为你着想?”
阿啜:“……”阿啜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颉于迦斯那张咄咄逼人的脸,最终倔强地闭上了嘴巴,什么也没有说。
颉于迦斯又颐指气使道:“阿啜,你说你是不是傻?”
阿啜最终默默地低下了头。
炽俟弘一脸邪笑地问道:“宰相,你韬光养晦多时,研究当今世间的风云变化应该也研究透了,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颉于迦斯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色愣格河,说道:“中原人有句话,我深以为然,那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要在这大唐狗皇帝的诏令公布天下之前,在阿啜还有着可汗的合法地位时,‘清君侧’!”
炽俟弘听罢立刻拍手叫好,称赞道:“不愧是和中原人打交道多年的宰相啊!‘清君侧’这个词汉人真是发明得好!太妙了!”
颉于迦斯立刻对着阿啜下令道:“今天晚上,你带着贺达干去把暮月抓起来,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监视起来。那个阿跌部的奴隶不是一向最在意的就是她吗?我倒要看看把他的命根子抓起来,看他还能不能那么威风?”
炽俟弘立刻一脸雀跃地自告奋勇道:“不如让我去吧!想到能对尔恪的心上人为所欲为,就让我觉得异常兴奋呢!”
颉于迦斯摇摇头拒绝道:“让阿啜去锻炼一下,他还没有上过战场,如果这样的小事儿都做不好,他也就不用再上战场了。”
当天晚上,暮月还在睡梦之中,就被账外一阵喧闹之声给吵醒了。她侧耳倾听,隐约分辨出是阿啜在训斥贺达干的声音。
贺达干说:“你为什么自己不去?”
阿啜骂道:“你也是想造反了不成?叫你去把她绑起来,就快去!”
贺达干:“咸安公主对我一向不错,属下恐难从命!”
暮月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听到了阿啜拔刀的声音!
在倾听这些对话的时候,暮月快速地写了一张求救的字条绑在了额尔登的腿上。临别前,她亲了亲额尔登的头,对它嘱咐道:“尔恪说你能找到他,那么希望你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