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工具人吧,你们有人顾及过我想的什么吗?”
陈止一开口说个不停,倒是堵得斩柔一句话说不出来。
斩柔神情有所动摇,苍白无力地回应道:“若是卫飞瑶知道华山派同惊情宫的过节,你觉得他们两个还会像现在似的恩爱?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陈止跟在斩柔身后,并未抬眼,不屑一顾道:“我明白又有什么用呢?我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明白。你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告诉过卫飞瑶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惊情宫少宫主,她自己什么都不知情,难道就要为你们的事情负责?”
“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前辈,未免太过无情了。”
陈止对于卫飞瑶对何昭世如此坚定的感情很难过,可是他又忍不住为卫飞瑶说话,他并不觉得这一切该归罪于他们这些后辈身上。
斩柔倏尔止步,站定了身子后转头看向陈止,神色略带怒意,迟迟没有说话。
见她停下脚步,陈止自然也随之停了下来,他抬眼对上斩柔的目光,未曾有过半分动摇。
斩柔是惊情宫的北宫主,做事雷厉风行,江湖中对她略有耳闻的人都对她敬畏三分,可陈止此时却不害怕。
哪怕斩柔今天要伤他、杀他,他也要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
斩柔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我如果一开始或者现在就把这一切告诉卫飞瑶,你觉得她会相信我吗?她会接受这一切吗?而且,我能插手这一系列事情的时候已经为时甚晚,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你能做的是少管闲事。”陈止上前逼近了斩柔一步,身高优势使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斩柔,他的气势并未弱过斩柔。
斩柔握拳,眼中的怒意愈发明显。
“不过也不能都怪斩前辈,毕竟卫叔叔也什么都没有说过。”陈止轻哼一声,话语中满是自嘲之意,“这件事情中,除了卫飞瑶与何昭世无辜,其他人谁都不是无辜的啊。”
“卫叔叔和我爹只教我做个死士,让我保护好卫飞瑶的人身安全,可是没有告诉我死士不应该对主人有过多的感情,也没有人告诉我死士应不应该干涉主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