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虽然答应了裴若寒,但这只能算是缓兵之计。
如果真梦到别人有危险,他多半是不可能做得到坐视不管的。
而且他梦的不都是这类型的么?
南意一时之间也没想起来,他那次梦到他和沈君唯“结婚”,的确是例外中的例外,而且算不得有人遇到危险。
裴若寒走了之后,南意坐在壁炉前面,感觉室内的温度这会儿才回升了起来。
袁沅当着裴若寒的面压根不敢说话,这时坐在南意身侧,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南导说让我们高中毕业之后就回国,到时候裴医生会跟着回去吗?”袁沅小声问。
“应该会吧,”南意说,“他在国内不是有个工作室么?好像也在北城?他来P城才是出差吧。”
袁沅叹了口气。
“怎么了?”南意看着他。
“裴医生太可怕了,我感觉他像是有透视眼,跟他说话的时候浑身都不自在。”袁沅说。
“哪有那么夸张。”南意笑着说。
“南导让裴医生帮你治疗,已经有好多年了吧,我感觉也没多大进展啊,反倒他一直在给你施加压力。”袁沅小声念叨。
“做梦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治不好的吧。”南意有些惆怅地说。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南意度过了第一场考试,刚走出教室,就听到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聚集着商量要去哪儿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