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镜的表情石化了。
沈剑什么时候醒的,他不是被千面灌醉了吗?
可喝醉酒的人怎么也不该是一副神色清明的模样,他不会是装醉吧?又或者,沈剑喝醉的样子很特别?
姬明镜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情况实在有些修罗,两人躺在一张床也就罢了,沈剑的手腕还被绑在床头,就像是自己图谋不轨还被抓了个现行,若有个地洞,她恨不得马上钻进去。
动了动僵硬的小腿,她朝沈剑露出个干巴巴的笑,“嗖”的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拔腿就溜。
沈剑手还被绑着,此时不走还等什么时候!
身后传来一声叫人头皮发麻的轻笑,姬明镜被拽着手腕拉了回来,撞上一尊硬物。
“姬姑娘,走之前,是不是该给沈某一个解释。”他的声音清朗,毫无醉意。
姬明镜眼睛瞪得溜圆,脖颈僵硬地回头,发现沈剑已经从床上起身,而自己的手上不知何时捆上了一根腰带,正是沈剑那根。
他!他果然是装的!
沈剑微凉的视线扫过她惊慌失措的小脸,心中不确定的东西有了新的想法。
此刻,姬明镜脑中如有万马奔腾,她视线游移,小手握成拳头,一副竭力思索的模样。
沈剑修眉微挑:“怎么?编不出来?”
“当然不是!我……”姬明镜脸上渐渐升腾起绯色,“刚才沈将军喝多了,所以我想扶你去床上休息,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沈剑似笑非笑地抬起手,将那条该死的白色腰带举至两人面前,姬明镜的手腕被腰带的一头绑住,只好委委屈屈地也跟着他抬手。
不等他质疑,姬明镜灵机一动,快声道:“我绑住将军的手,是担心将军睡相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