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姐妹只有一天的时间,却丝毫没有叫卖,只是不停地在铺子门口试用着那些新的脂粉。

    有姑娘看随河装扮得好看,驻足看了一会儿,辩出了好东西,问随海怎么卖,价格却高得离奇。

    那姑娘要杀价,随海一文不让,只专心在随河脸上描摹着,画了好几种不同的妆面出来。

    画的手法,大概是家里画唱戏妆面的手法,稍稍改一改,竟意外好看。

    不过半天,随海和随河就在城中的姑娘堆中扬了名,大家都知道,在一家脂粉铺子门口,有极好看又极新奇的几款脂粉。

    终于有家小姐按捺不住买了,美滋滋回家试用去了,争当瑞城第一美。

    其他姑娘再也忍不住,纷纷抢手,就算价高至此,也都要先抢了再说。

    随海几乎将那些散商的货全买断了,全部货物一销而空,不过数日,生生赚了五十两白银回来。

    随宴听完,愣怔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不懂经商,以往二婶婶雷厉风行,将随家园的票价越抬越高。随宴那时还不懂,为什么票越来越贵了,可想来随家园听戏的人却越来越多。

    今日,她似乎明白一些了。

    “嗯,嗯……”随宴只能问,“那之后呢?”

    “之后,”随海看着随宴,“若是大姐信我,我想用这五十两银子,连带着大姐的五两黄金,一共就是十两黄金,开一间铺子,专卖外地商户的脂粉。”

    随宴又问,“怎么进货?”

    随海想了想,没多说,“我有渠道。”

    “不怕瑞城的脂粉铺子掌柜们,记仇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