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紧合,指骨拢紧,没想到这丝丝小伤竟然比直接捅一刀还要让人折磨。
大伤口愈合愈不合就伤在那,不想痛,顶多以后不去碰。
可这些小伤口却像是潜在心底四面八方的幽暗,稍不注意,它便见缝插针,虽然没有撕心裂肺疼的猛烈,却会一天天,一点点刺穿,瓦解心尖的执念。
待将双臂上所有的伤口清理一遍,上好药包扎,她的额处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唇齿稍松一点,她看见罗宋将铁盘里大团大团的和血棉花丢进垃圾桶。
司徒的神情由焦急的关切转变成感激的歉然,揽过她,抱歉道:“抱歉,都是因为我!”
无艳刚想抬手却被一股撕心的疼意警醒,遂只能苍白地摇了摇头,浅回一句,“没事。”
罗送走后,司徒派人去自家的商场里给她挑了一套相对宽松的阿玛尼西装。
帮她褪去被撕毁衬衫的刹那,司徒的脸竟微微红了。
她的身材很好,卷发长落,凸凹的曲线流畅优美,尤其是那套黑色的蕾丝文衣将她胸前的那抹肌肤映的更加白嫩细腻。
这也是无艳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换衣服,心里总有说不出的别扭,所幸整个过程并不是很久。
换好衣服,无艳拜托司徒将她送回公司。
可司徒说什么也不愿意,还要主动打电话给黄总,无艳匆忙拦下,代价是,她的双手狠疼一次。
见拧不过她,司徒只能叹气将她送回公司。
望着她故作无事地走进大厅,坐在车内的司徒心里忽而有丝动容。
她的倔强,确实跟一个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