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拿那闲话搪塞我。”

    苏皎这是第二次听见奶奶这般排斥苏皬。

    她心里其实有几分不虞,但不好表露,只和声相劝,“皇祖母,小自小就在我们家长大,如何说,在外人看来都是父皇的孩子,这亲情又非是单靠血缘联系的,您可别在小面前这般说,伤他的心。”

    “哀家纵是不说,这其中内情,他也该一清二楚,他现在呆着的那位置,是你不想要,舍给他坐的,但凡你想要,他便该二话不说地相让,还想继承不成?”

    这话音愈加冷酷。

    苏皎深吸一口气,正要再劝,林太后伸手拉住她,给她递了个眼色,“旁的不论,小那性子太过怯懦,这位置真让他坐,他也坐不安稳。”

    这话属实,苏皎难以辩驳。

    但两位长辈都隐隐排斥苏皬,尤其是太皇太后,脾气与奶奶一无二致,苏皎难免担忧心疼当年被她亲手扔下的小怂包,不自觉就逛到了清乾殿。

    “这莓果皇祖母自来喜爱得很,便先送半数过去,余下再送去母后和阿姐那里……清乾殿,今岁特殊些,便留十余个摆摆盘。”

    内侍们鱼贯而出,苏皎绕过殿门,站在殿中的苏皬刚刚瞧见她,快走两步过来,献宝似的将抱在怀里的一盘鲜红的莓果递给她,“阿姐尝尝,可甜了。”

    他眼里全是对莓果的喜爱,以及与她分享的喜悦。

    苏皎摘掉果蒂,递到他嘴边,苏皬摇头避开,“我在宫里常吃,方才也吃了,又让人给阿姐和皇祖母都送了些,这是特意留给阿姐来清乾殿时吃的。”

    眼神诚挚,好似说的全是真话。

    苏皎将果子塞进嘴里,却只觉吃了满口的酸。

    苏皬捧着盘子,喜滋滋地问她,“甜不甜?”

    苏皎点了点头,又吃了一个,果然见他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