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毒似的,张近微深深吸进一大口,她脸皮紧绷,顿了顿,说:“请单总给我两分钟。”
“我国癌症五年生存率仅仅是百分之三十,而发达国家,可以达到百分之七十左右,”她昂起头,迅速整理自己的思路,“癌症筛查不需要多新颖独到,而是要看试剂盒在临床的效果。晨光已经开始在几个省销售试剂盒,如果推广得当,会走进更多的三甲医院,这是我们的最终目标。这个项目的价值在于,癌症早发现早治疗的这种理念已经得到越来越多的人重视,从宏观角度说,这个费用和中晚期动辄几万十几万相比,有利于节省国家医疗资源,对百姓个人而言,更是利大于弊。”
单知非不置可否。
“晨光的销售额很少。”
张近微听他这么说,心下一松,她尽量露出个自然笑容:
“所以,晨光才需要浮石这样的大佬来帮忙渡过艰难的创业期啊,我知道,生物医药方面创业风险极大,必须要有过硬的技术,否则,走不长久的。”
冷静下来后,嘴皮子利索许多,张近微仿佛自动过滤掉他方才的拒绝,以及那些令人伤心的措辞。她稳稳维持着笑意,“单总,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们借一步说话?如果听我说完,您还觉得不合适,我一定滚蛋。”
她喊他“单总”,一脸职业笑容,但不可否认的是很好看,而且,看起来一点假大空的意思都没有。
记忆中,张近微似乎从来没这么笑过。
单知非抬起手腕看表,他说:“给你十五分钟。”
张近微忍不住笑的更开,她抿了下头发,四下看看,柔声征询:“单总看到咖啡店可以吗?”
“你平时喝咖啡?”单知非反问她。
张近微没有这种都市女性爱好,和咖啡比起来,她更爱茶,因此如实回答:“我喜欢茉莉毛尖。”
两人最终去了附近的茶饮店。
“我问你几个问题。”单知非坐下后,单刀直入。
“癌症筛选这块,有不少公司在做类似产品,晨光的优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