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行?吗?”,吴绶两条浓眉拧巴在一块儿,屁股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坐立难安。
沈游点点头,“试一试总是无碍的?”。
吴绶说道:“这些信件里我都夹了些许唯有?收信人和我才知道的?密事,保管让收信人知道是我写的?信”。
“虽说新阳、泰宁等地的?守军都是我的?亲信,可、可你?们要怎么才能把信件传给当地守军统领呢?”吴绶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城池因为比较小,防守严密的?程度其实是超越了金陵的?”。
金陵城大,加上战乱后多一两个?人宛如泥牛入海,根本看不出来。可新阳、泰宁都是县,人本来就少,虽说驻扎的?兵丁也?少,但现在正好撞上了吴绶战败失踪一事,局势正是一触即发的?时候,他那几个?亲信脾气虽各有?不同,但对战事都颇为严谨,估计恨不得天天巡逻。
“谁说我要暗地里递进去了,拿箭射在城门上即可”,沈游将几封信件接过来,只等着一会儿递给陈章。
吴绶心下一寒。这岂不是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吴绶投靠了皂衣军,而且还试图劝降原来的?下属。
更别提沈游还毒辣到第一批次的?劝降信只发给了两个?下属。
这样一来,即使这两位下属不肯投降,在皇帝那里难免挂上了一个?吴绶亲信的?名头,以?秦承章那多疑的?秉性?,别说提拔了,连命都要丢了。
暗地里行?挑拨离间之计,明面上逼迫这些下属们不得不投靠皂衣军。既是阴谋又?是阳谋。
吴绶啧舌不已,终于意识到沈游能够坐上主帅的?位置,并?不依靠周恪,也?不全靠怀柔。
说起来都已经?来了半个?月了,他似乎还没有?见到过这位名满天下的?周六首,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吴绶正拧着眉毛思考,沈游已经?换了个?话题。
“哦,对了,将军近期在雏山县适应的?可好?”,沈游倒了杯茶,开启了拉家常模式。
吴绶实在不太习惯上峰跟自?己闲聊,大齐并?没有?这个?传统,他只好捧着杯热茶,僵直着身体,眉毛扭来扭去,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怪怪的?。
良久,吴绶憋出了一句,“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