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陆家,她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住哪里,这都能找到。
行,也省了去医院这段时间了。
这次去的不是上次的别墅,这次去的是个临海的小洋楼,湛蓝色的凌波折射出亮眼的光。
海风带着咸味,吹起苏倦的白大褂的衣角,今天苏倦挽了个丸子头,看起来清爽又利落。
刚下车,就能看见陆栖宿倚靠在二楼阳台的围栏上,换了个蓝色边框的细框眼镜,手上捧着一本书,状若读书。
苏倦上楼走到阳台,陆栖宿头抬都不抬,苏倦也不在意,在旁边的茶几坐下,捧着自己带来的热水壶喝起了热水。
陆栖宿余光瞥见苏倦的动作,气得眉心的青筋一跳一跳,手指节捏得泛白,手上的书很久都没能翻下一页。
终于,陆栖宿忍不住了。“你不是来治疗的吗?”
苏倦捧着水壶,抬头对上陆栖宿的眼睛。“第一,你在忙,出于礼貌,我在一旁等待。第二,前几天的不欢而散让我知道,你好像对这件事挺抗拒的,既然如此,我何不如顺君之意呢?”
陆栖宿嘭的一声合上书,唰唰走到苏倦对面坐下。“我给钱,你做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苏倦放下水杯,捋了捋袖子。“这我就得和你辩解一下了。第一,我的薪水是医院给我发,你的钱是直接给的医院,多少也做我无关。第二,我才是医生,你是患者,我脾气好,对于搞不定的病人我也会头疼。”
“既然搞不定,那我何不如从一开始就放弃呢?”苏倦打开茶壶,茶壶是空的。苏倦将茶壶立起来给陆栖宿看,脸上似笑非笑。
“看来,你好像也不是很欢迎我。”
陆栖宿嘴角压了压,气氛冷了冷,苏倦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苏倦周围看了看,将领口拉紧了一些。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