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倦回到诊室,开始接待病人。

    病人确实不多了,就三个。一个是高中小弟弟,高考压力大,每天都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患上了中度抑郁症。

    一个是怀孕的妇女,她总觉得睡不好吃不好,总觉得有人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每天都觉得很难过,典型的孕期抑郁症。

    还有一个是个婆婆,入睡困难,每天吃很多东西,喜欢重口重味的东西,但以前喜欢淡一点。

    这个应该是人老了,身体机能下降,口味发生变化。

    但是她有一句话让苏倦有些在意。

    我好像,看见我老伴了,他是不是来接我了?

    这让苏倦怎么回答,苏倦是无神论者,认为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神。

    苏倦都一一进行了安抚和鼓励。感觉都好一些了才让他们离开,除了那个婆婆的话无端让人有些在意。

    苏倦收拾好包,趁着天色还没有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刚回到家,公寓里就传来了一股糊味,很淡,但是苏倦还是闻到了。

    拉开房门。一股混合着糊味的咸甜味道扑鼻而来,苏倦整个人都懵了。她的家,到底经历了什么?

    陆栖宿坐在桌边,鼻子上带着黑灰,桌上放着三盘黑漆漆的东西,正发出糊香糊香的味道。

    “你干什么了?”

    怎么说呢,一个下午过去,陆栖宿简直狼狈得像是被人追杀了四条街,高定的白衬衫上全是褶皱,衣领上甚至掉了一颗钮扣。

    袖口也湿了大半,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头发湿哒哒地黏在额头上,坐在桌边简直像个不会动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