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季礼脸色难看地说道:“装出那副样子给谁看。收别人的钱是收,我的就收不得?别人的钱要香一些?”
“顾医生肯定也不是那个意思,爸,不管是谁找的顾医生帮忙,始终也是顾医生帮韩奶奶治好了啊。”文咏薇一向都以大方著称,说话有条有理,很能够平复人的情绪。
一旁的护士正在给韩老太太做护理,听到父女俩的对话,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韩老太太家里自己挂的顾医生的号来治病的。你们不知道的吗,顾医生每天都会号对外放出来,任何人都可以挂。”
文季礼和文咏薇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护士见多了他们这样的人,总以为全世界都是围着钱来转,却不知道在本院里,除了顾医生,还有其他不少已经非常知名的医生,早就不需要来赚这个钱了,却每天坚持来医院,放号给普通病患。
有些人的高尚,是其他人根本无法理解的。
就像有些人的猥琐,也是别人无法理解的一样。
文季礼和文咏薇走出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再也没有说别的什么话,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们习惯了办事用特权,什么都不需要等待,所以之前将顾景源说的自己来等号的话,当做了他的推脱之词。
他们见惯了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利用金钱和权力来寻求便利,早就将正常人的生存法则忘记到了脑后。
而人家韩家人,不过是通过正常的挂号就得到了最为及时的救治。
随着时间的推移,高考时间也将近了。
这个时间点,紧张的备战已经不再是大家的首要任务了。
就连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老师,也建议同学们要放松心态,稳着复习就好,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样猛地刷试卷、做题、打艰苦奋战。
“现在,只需要放轻松就好,以最自然的状态去迎战。”老师们的语言,大抵都是如此。
既然放松了,不再完全绷着神经在学习上,大家也不免有些多愁善感的离愁别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