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田茵茵还真没说!倒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二老没给她说的机会,一直在问秦礼的事,她就是想说也没来得及。
但现在肯定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既然不是银子的原因,那你告诉婶子你这是图什么?”田婶儿颇为不解的问道。“我听五郎和卿丫头说,二郎马上就要参加院试了,以二郎的聪慧肯定能考中的!”
“与旁人皆无关。”秦礼道:“是我自己想去。”
“可这上战场非同儿戏,一个不小心是会丢命的!”田婶儿渐渐红了眼,“旁人不说也罢,但咱们村这些年去的,你看看有几个回来了?”
秦礼也知老人很难理解自己的想法,何况中间还牵涉到更深的原因,“您放心,我是跟在我父亲昔日好友手下,不会有事的。”
“阿正的朋友?”田叔有些惊讶地问道,“那倒还好些。”
“老头子!”
田叔冲着老妻摇了摇头,良久才道:“罢了,既是你爹的遗愿,那你就去吧,只是万万要保重自身才是。”
果然,搬出了秦父后,田叔误会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卿这会儿不由抽了抽嘴角,不过她聪明地选择了闭嘴,大哥去意已定,她此时站出来解释,不是添乱么?
这一夜,秦家的灯火亮了一宿,田叔田婶儿也没有回家,两家人坐在了一处一边说着话一边等天亮。
天到底还是亮了,秦廉将骡车赶出来,两家人一起上了车。
秦礼走得是水路,那就要到他平日里卖苦力的渡口乘船,往日这时候,渡口早就人声鼎沸,但今日却显得有些安静,直到骡车又往东走了一段,才听到人声。
“那个谁,赶紧把粮食搬上船,马上就要开船了。”
说话的应该是管后勤的军需官李典,在陈将军的来信中有提及,骡车停下后秦礼便率先下车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