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糜家只是做出这样自保的决策,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虽然依旧做为徐州第二世家的糜家,没有人敢当面说什么。但在背后,对他们的可惜的遭遇自然是什么样的怪话都会出现。在倒霉的人身后,从来不会少些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的嘲笑。
看到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财主们倒了大霉,那是比什么事都能让人更觉舒心的美妙-感觉。就如此刻有些幸灾乐祸的曹豹一般。只是他的心中虽然愉快,脸上却是一脸的肃然。
“是啊,元龙!咱们徐州的世家向来皆是以你陈家的意思为主导!不如你说说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事吧!不知道这下坯城,能平静到什么时候啊!”
身为家主的曹豹自从兄弟死后,又经历了如此多的打击挫折·做人处事早已变的十分沉稳。却是不动声色间,将这棘手的问题又抛回了陈登的面前。
谁都知道徐州已是岌岌可危,每个人也知道各个有能力的世家·也都会通过各自的渠道为自己的家族找些后路。可是没有人会愿意,在人前明白的说出自家的打算。
心中了然的陈登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笑道:“小弟待先父的丧礼完毕之后,就会回到广陵任上,履行小弟的太守之责。不过我家二弟却会为先父守孝三年!这就是我陈家的打算。”
“哦,啊?”陈登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原本期待陈家指导的糜竺三人,顿时陷入呆滞之中。
看着胸有成竹的陈登·曹豹的心中涌起一阵的怒火:“这般敷衍的回答·与没有回答也差不多了!你们兄弟二人自顾自的做官守孝,其中难道没有别样的打算吗?”
根本不顾几人的反应·陈登笑着送客道:“好了,今日几位也都辛苦了一日·就请早些回去歇息!免得咱们的刺史夏候大人会有所疑惑!”
看着曹豹有些萧瑟的孤独背影,飞快的策马而去。糜家兄弟两人也向着送客的陈应拱手告辞,坐上了回府的马车。马蹄声声在清静的青石路面上起,匆匆归家的人心情却各自不同。
华丽的马车中,糜芳有些不解的看着脸上突然露出笑容的兄长:“大哥,陈家那老奸巨滑的老头子死了。这陈登看来是不愿再理这徐州的事务了。
他是怕了还是没那本事呢?那如此一来,是不是咱们糜家有机会成为徐州第一世家啊?”
已经想通了什么的糜竺带着神秘的笑容,轻声道:“不,二弟!只要有陈家在这徐州一日,我们糜家就只能心甘情愿的做第二世家。不要妄想与陈家争什么第一第二的虚名!
唉!想当年陈家的老爷子厉害,如今这个陈元龙更是不简单啊!就是大哥也未能比他看的长远,谋划的更加精细。他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却已经告诉了咱们陈家最后打算!”
听着大哥高深莫测的话,糜芳更是一头雾水:“他,陈元龙他说了自家的打算吗?他什么也没有说啊!小弟怎么一点也不曾听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