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亮的外面突然进入显得有些阴暗的城门洞里,卫士的视线还没有适应过来,就向着众人冲来。准备要先踢上这几个如笨牛般的士卒几脚。
只是他才奔到一半,却突然被什么物体绊倒。重重的摔倒在城门前,等他看清绊倒他的正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刚想要大叫时,一把锋利的短刀。飞快的掠过他的咽喉。
从他肺中吐出的气流,再也不能驱动他的舌头发出响亮的叫喊声。而是立即疯狂的与无数鲜血一起,从新打开的通道向外喷涌了出去。
直到彻底断气前,他那死鱼般的眼睛还带着强烈的疑问,瞪着公孙阳。他还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兄弟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起来,杀的还偏偏是自己。
身后带着近万大军,而显的意气飞扬的樊能,一马当先向着渡口方向追去。他身后就是紧随的另外三将。只是步卒们已经奔跑了一个时辰,行进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下来。
加上刚刚下过的一场小雪,路面还有些泥泞。不时有人在奔跑中摔倒,却只能痛呼两声后,爬起来继续向前赶路。根本没有人会停下来帮助一把摔倒的人。
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奔向自己的无数财富,奔向自己的未来。但人的体力终究有限,十余里路狂奔下来,体力损耗较大的士卒们前进的速度,无可奈何的慢了下来。
樊能的心中暗暗的有些焦急,对着身旁的于麋说道:“这些狡滑的江北军,居然半夜里摸黑就溜走了。只希望他们的辎重队缓慢,还走不完这几十里路!
城头值夜的这些蠢货,万余敌军的撤退,居然一点响动也未曾觉察吗?回去了定然要好好的教训他们那些将领一番才是。都不知道是如何带兵的。”
落后他半个马身的于麋,深有同感的点头,正想回应时,两个前方开路的斥候骑兵狂奔了回来。
看到几将都在,忙禀报道:“将军!前而山脚发现大量的招魂用的物品。还有一些和尚们用的法器,香烛之类的。看来敌军应当是在那里做了一场小法事!”
樊能感觉有些奇怪:“江北军里也有人,与笮融那个秃头一般的信仰佛祖吗?”
于麋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樊能。哈哈笑道:“樊兄难道如此想不通吗?那佛教本就是他们江北人,在徐州劳民伤财地搞起来的。
想那徐州与扬州也没多少路程,佛教传到他军中,士卒里有人信佛也属正常。
再则说了,笮融那些光头们前些日子可是逃散了不少。被他们捉到充做了士卒也未可知。这说明他们逃得并不远。
但马上要追上敌人的激动,却让几将都不再细想什么。连招魂的器物与祭拜的法事都用上了。哪么孙策必然是已经死了。否则江北军也不会连夜偷偷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