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几个被火油泼到的人中,迅即浑身是火。有人惨叫着跳进水里,却还有人在甲板上疯了一般的四处乱窜挣扎着,引起更多的火头。
刚刚下过断言的于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烈火。
在他的思维里,大汉从来没有过能射出如此之远的床弩,以他当年在荆州水军里试过床弩,最多只能射出五、六百步,而这里差不多要近千步了。
“这不可能,这决不可能!有射程如此之远的床弩,天下水军谁能是对手!
这么大的火焰,那要多大的火罐,带多少火油才能做到!老天,他们是哪里来的水军!他们真是从扬州来的吗?扬州何时有了如此强悍的利器!”
看到于麋在关键时候失魂落魄,对水战不甚熟悉的樊能,却是率先反应过来。
对着同样呆若木鸡的水手们,大吼一声:“满帆,全速撤离!”
就在樊能与于麋的残兵,落荒而逃之时。横江城外的中军大帐里,刚从城中撤出来的周仓正拉着高顺来到主公与军师们面前,打起了一场关于这高顺究竟是善与恶的‘官司’。
等愤怒的周仓用他独有的大嗓门,把城头的情形吼过一遍后,帐中众人都是挠着还有些嗡嗡作响的耳朵,有些哭笑不得的互看起来。
陷阵营高顺校尉练兵的严格,一向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且这近两年来,他为江东军练出了一只战无不胜的精兵,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这说明他的练兵之法是正确有效的。而且主公自己还提出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口号。这表明主公也是支持高顺的练兵方法的。
而且对于高顺的陷阵营的需求,不论是哪个下属单位,从来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为了陷阵营,当初在寿春时,孙策几乎搬空了寿春匠营里一年的钢铁产量。为这些钢铁,可是没和其他部曲打官司。不过当初袁术对自己的食言略有愧疚。
才对于孙策在匠营与后勤军里,近乎蛮横的掠夺,睁只眼闭只眼的宽容对待。
在袁术的眼中看来,孙策只是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在发泄立下大功而不得赏的怨气。给孙策一点物资做补偿,这比起给他一个太守之位,那可算是便宜的多了。
加上孙策对外人的一贯强势,寿春城中的众将,也不太敢与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楞小子争什么。争胜了得不到什么好处。若是败了,那可是要丢大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