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睁着大眼睛,死死捂着嘴巴,睡袍因为冷汗浸透,颜色变得暗沉,粘腻腻的,让她非常不舒服。
但命跟不舒服想比,显然命更重要。
随之便听到声音传来,“我说过,不要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起不该有的心思,不过欧大小姐看来是没听见去。”
声音宛若银铃,却听得欧贝贝头皮发麻,手脚都止不住颤抖,即便用双手把耳朵捂住,依旧没有什么用处,银铃般的声音还是回荡在耳蜗,而且越来越响。
“扑通”一声,欧贝贝从衣柜里钻出来,模样十分狼狈,却也顾不上,随便拨了拨遮住视线的碎发,就跪着爬过去,边爬边喊,“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我再也不敢!求求您放过我吧!”
灯光下,一道黑影折射在墙边。
四周空无一人,透过昏暗的光线,勉强能看清影子的轮廓。
欧贝贝低着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房间安静的可怕,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黑暗把一切无限的拉长。
在“吱吱吱”声中,房间传来乌泱乌泱的怪声,没多久,房门自动关上。
欧贝贝登时被吓到失禁,起身拼命往外跑,奈何门却被人关得死死的,根本打不开,不得不狼狈的抱着头缩在一角,嘴里不停嘟囔,“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欧贝贝一声剧烈的惨叫,别墅重归平静。
第二天。
中午十二点,城阳小区。
黎川刚闭眼,周遭就陷入了沉寂。
没有热闹的街道和密集的人群,只有一条路和一条河。路上浸满了铁锈味猩红的鲜血,河里漂浮着堆积如山恶臭腐烂的尸体和残骸,两者的尽头处,盛开着一大片如血般殷红刺痛人眼的彼岸花田,在那中间,站着一个人。
他伸开手,面目笑得狰狞,模糊的脸极尽扭曲,以一种用言语难以形容的姿态望着花田的另一边,嘴里似乎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