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说您这几日总睡不好,就是点着安神香也是无济于事。我新学了一套按摩的手法,是治疗睡眠的,不如给您试试?”这按摩手法是我在未出阁之前经常给爹做的,也给嘉烮试过,现在给老夫人。
老夫人看了我一眼,将手上的核桃酥塞进嘴里,说了句“辛苦你了”,擦了擦手上的沫子,往椅子上靠了靠,闭上了眼睛。
枝梅姑姑送来了水盆,待我净手后,为老夫人揉肩。不一会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我与枝梅姑姑相视一笑,将老夫人扶回了里屋。
枝梅姑姑与我说老夫人好久没有睡的如此沉了,还学了这手法,希望老夫人每日都能睡个好觉。
到了午时也没看到二房的人给老夫人请安,只是送来了些衣食,还有一本佛经。
夜里,我看到一个粉色的身影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待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那抹粉色的身影才出来。
我知那身影是葛姨娘。
老夫人与葛姨娘不合这是整个嘉府都清楚的,如今葛姨娘却在夜里来老夫人的屋子,看来其中有猫腻。
又是一年的到来,整个嘉府挂着红色的灯笼,提着对联、窗花,一派喜色。
二少爷带着锶铎去了嘉府的祠堂。
今年祠堂里的人格外的少,只有二少爷与锶铎这两个男子,老夫人说对不起嘉府的列祖列宗,不愿进祠堂怕先祖怪罪。其余的人,都站在祠堂的门外等着。
今日的葛姨娘穿的倒是喜庆,一身桃红色的衣裙,配上同色的夹袄,发髻上插着两支兰花步摇,随着头部的摆动而摇晃。
倒是不见冬枝,不知她脸上的冻疮怎么样了,这些日子没见过她,都是她身边的冬雪来取药。
待祭祀完成后,所有的人便去了合诩堂,大家一起坐下来,吃着瓜果点心,每个人心思不一,却都露着笑容,偶尔打趣几句。
锶铎是最受欢迎的,先是在二少爷的身边喝了些果酒,又去葛姨娘的身边吃了些点心,最后跑进我的怀里,说还是果酒好喝,有淡淡的果香。
我的酒壶里也是果酒,给锶铎添了一杯,只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