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的脸色变沉，手指也攥紧了。
“娘子，怎么了？”带路的小娘子见她们不走了，回头一看，顿时打了个寒颤。
凤羽和灵儿唇含深深笑意，目光却幽森森的，两人神情如出一辙。
“娘子……”
凤羽这才转头四处看了看，然后指着离得近的一处雅堂道：“我们就坐那里吧。”
她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高贵的孔雀，那小娘子哪敢说什么，只能低着头，将人引去了。
凤羽和灵儿落座，小娘子让人将茶水点心都上齐了，凤羽示意她不必伺候在旁，小娘子这才告退，赶忙去跟鸨母说了这事。
鸨母凝眉想了想，“就让她们坐吧，人都进来了，总不能赶走。你让人暗中盯着就是了。”
小娘子松了口气，答应着退下去了。
凤羽和灵儿没有动桌上的茶点，两人托着腮，从大开的窗看向郎君们所在的大堂。
好在不论席间怎么欢声笑语，谢寒、魏憬和魏恒三人一直都没让娘子作陪。娘子们看出了三位郎君的冷淡，识趣地没有往那头凑，只是眼中都带着惋惜之色——这么惹眼的三个俊俏郎君，怎么就不让人近身呢？
尤其是那位魏二郎，她们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小郎君！
凤羽注意到娘子们的目光，不豫地沉下脸，终于愤怒地喝了一大口茶。
她用袖子擦了擦嘴，抬眼望向窗外已然降临的黑夜。
忽地，她目光凝注了。
她眼神好，发现远处一棵茂密大树中，枝叶深处仿佛倒挂着什么东西，像是……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