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停顿下来的双手再次一下一下地轻拍起来,低声哄人的声音简直乖得让人浑身发软。
“可能……没办法去见。”
江明橙心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淡淡弯了下唇,仰眸解释道:“我妈妈是江宣民的前妻,她已经去世了。”
然而她说完话,却发现傅司宴黑眸中没有半点惊讶,反而一字一顿的又说:“我是说、去祭拜岳母。”
祭拜?江明橙诧异:“你、你知道我妈妈去世的事?”
“嗯。”傅司宴缓缓点头,点完却又忽然想到自己这么直说“岳母去世”的事好像不太好,不禁急声解释:“抱歉、我好像不该、提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妈妈都去世二十多年了,我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江明橙猝然失笑,垂眸拽了拽傅司宴的衣角说:“我们别站在走廊上堵路了,回房间吧。”
——刚才没出息流过脸颊的泪花干了,她想回去洗把脸。
傅司宴没有异议,缓缓应了声“嗯”,便转过身迈开长腿、同时握住江明橙的手往前走。
自从昨天在医院牵了手,他就把这件事定义为一种十分需要坚持的习惯——那种需要时时做、天天做、最好岁岁年年都能做的良好习惯。
但江明橙的心情却有些奇妙,明明傅司宴手指微凉,可她的手却像被放进蒸笼一样,莫名其妙浸出一层薄汗。
——难道是昨天被司教授和傅司未看出了毛病?
——那她……要不要先抽出来?
这边江明橙满心疑惑与纠结,旁边的傅司宴却因为如愿牵到老婆而倍感开心。
只是走着走着,他大脑中忽然捕捉到刚才对话中的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