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非背后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心如擂鼓般响起,舌根也硬了起来,“那个,进去,进去休息。”
江楠辰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你是谁?”
路知非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江楠辰那么要面子的人,要是发现是被他瞧不起的路知非架到一个陌生的房间门口,应该会觉得被羞辱,会拿刀杀人吧。
抬起手,摸了摸江楠辰的头发,然后一愣,发觉他的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眼神陆离,明显是看不清眼前的人。
路知非故意换了个说话腔调,“到家了,回去休息吧。”
“骗人。”江楠辰不撒手,牢牢地箍着他,嘴唇贴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路知非浑身像通了电一样,捂着脖子跳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邻居,大门紧闭。
咬紧牙关,把江楠辰像麻袋一样拽进了房门,立刻关上大门,生怕被不小心经过的什么人看见了。
地面的瓷砖亮得可以照出人脸,路知非脱了鞋,又跪下把江楠辰的鞋子也脱了,套上了棉拖鞋。
他很想现在就走,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其中一个还是喝醉酒的,他隐隐有些不太好的直觉。但又很怕明天在报纸上看见什么某男子暴毙仙林路新小区的新闻。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新家具的气味,虽然不强烈,但足以让路知非连打了几个喷嚏。
赶紧站起来,准备按照小胖说的把窗子打开通通风,刚要迈出一步,脚脖子上一紧。一低头,江楠辰抓住了他的脚踝,慢慢抬起头,一潭死水的眼底开始凝聚光点。
坏了,他听见自己的心说道。
“路知非?”江楠辰准确无误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紧紧抿住嘴,路知非怀疑醉酒的人会有短暂的清醒期,但很快又会陷入混沌,所以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我知道是你,你可以不用理我的。”江楠辰盯着他的脚踝,咖啡色光洁的皮肤,手指慢慢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