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清隽的眉微微挑了挑,没有应她,站起身,一副随时要走的姿态。
却听裴正行喃喃摇头:“是尚木集团吗?这不可能,不可能。”
裴澈一手撑在椅背上,居高临下扫了他一眼:“为什么不可能?因为我不像你,利用女人才得到想要的一切?”
闻言,裴正行浑浊的眼眸一震,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下一秒,他才知道,他震惊的太早了点儿。
“游戏开始,你们可一定要努力保住裴氏,千万别让我失望。”
“你这个逆子!你是什么意思!”裴正行终于开始慌起来,腾地一下站起来,腿弯重重撞在实木餐椅边缘,腰间的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几乎站立不稳,身形晃了晃,靠在餐桌边,狠狠盯着裴澈。
温依兰望着裴澈的背影,只见他脚步未停,迎着月色走出门去,她记住的诗句不多,此刻却蓦然想起李白的一句诗。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爸!”身侧传来裴深的惊呼声。
温依兰愣愣转过头去。
望着裴正行瘫坐在餐椅上,衣襟前殷红一片,似乎急火攻心吐了血,柳心湄六神无主地叫着他的名字,裴深让官家打电话叫救护车。
场面乱成一团,温依兰有种身处梦境的魔幻感。
此时,她甚至不知道,所有平静的日子被画上休止符。
裴正行需要住院治疗,温定川去医院探望,阮琳却不想去。
“有什么好看的?气到住院不都是他自找的?”阮琳站在自家客厅,一边把准备好的果篮交给陈妈,一边道,“何婉是个脾气好的,倒是生了个有血性的儿子,裴澈这孩子,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