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是满城真被破了,叛军会怎么对待咱们这些旗人?”
库塔看了看周围,小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
严重年脸色青白,嘴唇哆嗦。
他平日里镇守武林门,欺男霸女、敲诈勒索的事他可没少做。即便是叛军能放过他,杭州城的那些汉人百姓,恐怕也不会罢休。
汉人讲究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严重年又暗暗庆幸起来,幸亏他没有害过人,没有糟蹋过大姑娘小媳妇,否则,可就一点退路也没了。
“库塔,你就没欺负过汉人?”
严重年心虚之余,反怼起库塔来。
“我做那件事算什么,放放债,勒索几个小钱,汉人要是讲理,最多打我两顿,充其量关我个一年半载。要是胜保,可就要被杀头了!”
库塔指的是杭州满城的副参领胜保,年前糟蹋了汉人女子,害得女子自尽,家人告状无果,反赔了不少银子,杭州士民人人皆知。
“胜保就不用说了,那些个大小官员将领,谁没有祸害过杭州城的百姓?要是真破了城,最害怕的就是他们了!”
严重年不由自主地做起了罪恶判官。
“就是!和他们相比,咱们那点事算什么?”
库塔附和起了严重年,给自己打气。
“眼看着天快黑了,晚上没有好酒好菜,可是不好熬啊!”
严重年埋怨道,身体非常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