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群领导中,更像个领导者,让人的目光不自觉被他吸引。

    他手上夹着一根烟,正和身边几名中年男士交谈,像是有所察觉,他忽地抬头朝二楼看过来。

    司桐与他对视片刻,转身去卫生间洗漱,卫生间也被重新装修过,所有东西都是新的,洗漱用品也是全新未拆封。

    大事小事,都被那个男人安排得妥帖周全。

    洗完漱下楼,表舅妈一看见她,两眼一亮:“你可算醒了,欣欣,快去通知殡葬乐队,让他们赶紧吹。”

    李欣应声跑去院子里。

    桐城这边的习俗,老人去世,要请殡葬乐队连奏哀乐三天,以示对逝者的追思,而且早上六点就得开始。

    “你再不下楼,我就要急死了,这都几点了?”表舅妈倒也不是抱怨,就是有点着急。

    “按规矩六点就得吹喇叭了,可郁先生不让,非要等你睡醒了才可以。”

    表舅妈年纪大,观念里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就得遵守。

    她的话刚说完,院子里传来奏哀乐的喇叭声,有些刺耳。

    司桐倒是不知道必须六点吹喇叭的规矩,不禁转头去看院子里的郁寒深。

    难怪刚才在楼上看见那几个乐手无所事事地玩手机。

    “去厨房吃饭吧,锅里给你留了饭。”表舅妈说完这话,有人过来吊唁,她连忙去招呼。

    司桐看了看外婆,然后才去厨房,郁寒深还在跟人交谈,她没有过去打扰。

    不过郁寒深在她出现的一瞬间,视线就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