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假面无力垂眸回道:“属下明白了。”
景暇抱手打量着飞鹰假面,露出古怪笑容:“蛇面啊,景后和世子也没死。”
蟒蛇假面道:“属下明白!”
“都明白就好。”
待景暇走后,蟒蛇假面起身命人给飞鹰假面松绑包扎,飞鹰假面被人搀扶着走出地牢。
他环顾四周,再次回到这里,只觉得有一瞬恍惚,遥想当年似是一场梦。
他的诞生本身就是一场错误,因母亲未嫁怀孕被赶出家门,自小无父被受尽白眼和打骂。
而母亲出身大户,以刺绣女工为生养活他,亲自教他识文断字,让他明辨是非。
六岁那年,冬季格外漫长寒冷,他便随邻家老伯在各大府邸送煤炭赚几个钱以添家用。
一日,帮老伯搬完货物,在府邸外等老伯结账时,周边孩子故意捣乱将板车上的货推到在地,并捉弄他,骂他为野种。
他望着那些碎煤忍无可忍,疯狂追赶他们,抓住那个起头的孩子,将多年的委屈愤怒化作拳头,一拳一拳打在那孩童身上,直至那孩童被活活打死。
而此景恰巧被当年执行任务的杀生殿蒙面殿主看到。他欣赏他拳头的力道,也看出了他的天赋。
殿主以母亲性命和孩童之死为威胁,让其加入杀生殿,他不得不答应。
如果说那时是被胁迫入殿,那之后他便是主动成为一名暗卫,只因那年殿主送给了他一份合他心意的入殿礼:那些自小嘲笑他的孩童们。
“他们的命在你手上,你可以任意处置。”
“这里面有些可都是皇亲之子!”